2021-10-16 17:02

英国新冠病毒报道了政府对危机处理不当的严厉描述

British prime minister Boris Johnson. Downing Street ignored World Health Organisation advice to prioritise testing and tracing. Photograph: Jessica Taylor/UK Parliament/AFP via Getty Images

2020年3月中旬,随着Covid-19在英国迅速蔓延,英国排名第二的公务员走进首相办公室,说出了当时鲍里斯·约翰逊(Boris Johnson)圈子里所有人都清楚的事情。海伦·麦克纳马拉说:“我认为我们绝对是他妈的完蛋了。”“我认为这个国家正走向一场灾难。我认为我们会杀死成千上万的人。”

到那时,包括爱尔兰在内的欧洲大部分地区已经实施了全面封锁,以阻止新病毒进一步传播,并确保医院不会人满为患。英国选择了一条不同的道路。约翰逊政府确信,该国人民不会接受封锁,试图抑制病毒只是在拖延不可避免的情况,因此采取了一种温和的渐进主义方法,这意味着一种致命疾病可以肆意蔓延。

当欧洲大陆的人们被限制在家中时,像切尔滕纳姆节和利物浦对马德里竞技的比赛这样的超级传播活动仍在进行,现场观众爆满。英国政府忽视了世界卫生组织关于优先检测和追踪的建议——事实上,它已经停止了社区检测工作,并已经放弃了寻找无症状感染。结果政府不知道这种疾病的传播范围有多广。

约翰逊前顾问多米尼克·卡明斯(Dominic Cummings)叙述了麦克纳马拉的干预过程,并在一份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英国议会报告中记录了这一过程。其他官员可以看出,医疗服务体系面临不堪重负的风险。报告称,在“同时的顿悟”中,他们意识到英国的政策是错误的,也许是灾难性的。然而,唐宁街花了10天时间才最终下令封锁。

由保守党议员担任主席的两个委员会本周发布的下议院报告对政府对危机的不当处理进行了严厉的描述。除了两个显著的例外——卫生工作者的技能和复原力,以及英国疫苗计划的成功——该计划起步较早,在最终被西欧其他国家赶超之前领先于其他国家计划——这份报告从头到尾都让人感到悲观。它描述了英国如何为错误的大流行做了准备(它的计划僵化地集中在流感大流行上,它未能从非典、中东呼吸综合征和埃博拉疫情中吸取教训);这个国家的测试和跟踪操作是如何昂贵而混乱的;以及过度集中、不透明的决策是如何妨碍有效行动的。就像在爱尔兰和其他地方一样,护养院缺乏足够的保护,使它们更容易受到病毒爆发的影响。

该报告总结称,危机应对是英国最糟糕的公共卫生失败之一,导致Covid-19死亡人数高于其他可比国家。正是这些令人震惊的早期失败,将困扰政界人士和官员,并吸引历史学家数十年。伦敦帝国理工学院(Imperial College London)的尼尔•弗格森(Neil Ferguson)教授表示,如果英国提前一周实施封锁,死亡总人数至少会减少一半。

延迟是一项深思熟虑的政策,源于一种宿命论的信念,即疾病只能被控制,而不能被抑制,以及一种错误的信念,即英国人民不会听从留在国内的呼吁。政府的科学咨询机构——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它的首字母缩写为Sage——被群体思维所占据。在英国例外主义意识的驱使下,它要么忽视其他国家的经验,要么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得出结论,认为它们的教训不能适用于英国。政府部长们没有对他们的建议提出质疑。

这份报告是只针对英格兰的部分报道。它也留下了一些关键的问题未被探索。目前尚不清楚,英国人会对封锁产生独特的抵触情绪的预感源自何处,也不清楚这种预感是如何获得的。两位作者措辞谨慎,反复批评“政府”,却没有把矛头对准个人,最明显的是约翰逊本人,正是他做出了这些灾难性的决定。首相危险地误导公众信息是一个明显的疏忽。在Sage警告人们不要握手的同一天,你不会发现Johnson在一家有Covid-19患者的医院吹嘘与“所有人”握手。你也找不到相关的资料,正如首席医疗顾问警告说,英国有50万人可能死于这种疾病,约翰逊建议70岁以上的人不要乘坐游轮,并告诉公众,他们中的许多人会死。

在爱尔兰,政府已经将调查推迟到大流行之后,但那可能是几年之后的事,那时主角们的记忆已经开始褪色。尽管这份英国报告存在缺陷和不足,但它表明,了解危机应对措施的工作不可能很快开始。这将是漫长的清算过程中至关重要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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